2023年1月，我在瑞士达沃斯下了火车，准备发表演讲并帮助启动一个名为"谁的元宇宙"的项目。到达酒店不到五分钟，就有人递给我一本《时代》杂志的特刊，封面是各位世界经济论坛的知名人士戴着VR头显，标语写着"达沃斯遇见元宇宙"。"谁的元宇宙"发布活动被Semafor赞扬，被Slate嘲笑；座无虚席，讨论热烈。元宇宙被认为是未来的浪潮，是我们互动和交流的新方式，是社交媒体的下一波浪潮。戴上头显，创建虚拟形象，一切准备就绪。

不到三年后，彭博社报道称Meta计划明年裁减现实实验室团队30%的员工。谷歌和三星发布了头显，然后就不再提及。苹果Vision Pro还存在，但其普及程度远未达到其他苹果产品发布后的水平。许多最初的虚拟现实和元宇宙创作者已转向其他领域工作；那些坚持下来的人也在苦苦挣扎。
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？这家基本上创造了现代社交网络的公司，怎么会在第二次迭代中彻底搞砸？鉴于这一消息，空间计算和虚拟现实的未来会如何？

时机就是一切

尽管听起来有些残酷，但疫情本应成为元宇宙和虚拟现实的黄金机遇。人们被困在家中，感到无聊并渴望连接——这是该技术的完美市场条件。但Meta的时机稍有偏差，这就足以错失良机。虽然Horizon Worlds在2019年宣布，但直到2020年8月才推出测试版，刚好错过了初期封锁期。那几个月的损失是关键的，也是无法挽回的。更糟糕的是，当测试版发布时，高级管理层担心产品还没有准备好面向公众，更广泛的发布被推迟到2021年底。

但另一个可以说更大的问题是，Meta的整体策略从一开始就很混乱，在总体战略愿景方面不断摇摆。他们会启动基金、招募创作者、制定清晰愿景——然后一年后放弃一切，做新的事情。他们全力投入游戏、健身、教育培训、"生活方式"、Horizon Worlds创作者——直到他们不再投入。Meta没有聘请外部VR专家和创作者，而是内部提拔；不幸的是，根据我的经验，这意味着高级领导者和决策者此前从未戴过头显。创作者被边缘化且缺乏支持，尽管他们在推动头显销售和普及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
欢迎来到空虚宇宙

2022年，当所有人都在构建元宇宙世界时，温迪快餐推出了"Wendyverse"。它在广告行业媒体和Meta内部得到了不错的报道，但在出席率和关注度方面迅速下降。因为虽然它看起来很棒，但无法回答一个简单问题：为什么有人会访问？没有努力建设或管理社区，鼓励人们多次访问和闲逛。这纯粹是为了让高管能向老板汇报他们跟上了热门的元宇宙趋势。温迪不是唯一这样做的公司——银行和鞋业公司也在构建世界，但都没有太大成功。

最糟糕的是，它本可以很棒。2020年，当火人节被取消时，一群精通技术的火人节参与者聚集在一起，构建了BRCVR，这是沙漠活动场地的数字孪生。他们捕捉到了活动的精神，同时允许用户做一些在现实生活中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，比如飞到不同的营地。它成为了聚会和聚集地，在封锁解除后仍然存在，因为组织者从建设社区开始，给人们回来继续探索的理由。

这就是元宇宙的可能性和最终浪费的承诺——一个数字第三空间，你可以与朋友们一起具身体验、玩游戏、做有趣的事情，并不断回来。现在的社交媒体感觉像一个巨大的、吵闹的注意力真空器，而这感觉像过去的美好时光，当时你可以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们一起闲逛。像Roblox这样平台的成功表明，这是有市场的，Meta本可以采用Facebook的策略，为大众受众打造这样的产品。

彭博社报道称，Meta将重新部署资源继续构建AI产品，这当然在意料之中。Meta将在多大程度上继续投资头显和智能眼镜还是个未知数，尽管迹象表明至少会继续开发眼镜。

元宇宙会以某种形式回归吗？有理由保持乐观——在这个孤独的时代，人们仍然渴望连接，AI驱动的虚拟形象可能带来个性化的游戏和社交体验，很多人可能想要使用。让我们希望下一个承担这一重任的人能从Meta的错误中吸取教训。

Q&A

Q1：Meta的现实实验室团队为什么要大规模裁员？

A：根据彭博社报道，Meta计划明年裁减现实实验室团队30%的员工，主要原因是元宇宙项目未达到预期效果，公司将资源重新部署到AI产品开发上。

Q2：Meta在元宇宙发展上犯了哪些关键错误？

A：主要错误包括时机把握不当，错过了疫情期间的黄金机遇；战略混乱，不断改变方向；内部提拔缺乏VR经验的管理者；忽视创作者支持等。

Q3：元宇宙未来还有发展前景吗？

A：仍有发展前景，人们在孤独时代依然渴望连接，AI驱动的虚拟形象可能带来个性化的游戏和社交体验，关键是要吸取Meta的教训。